就在前2天,家附近发现了小小的一片绿色,母亲告诉我这是“年青”。30多年来,我第一次如此仔细观察这种植物。“它们就是可以做清明饺的植物?”我问母亲。“是的,我年轻的时候经常做,现在不做喽,你们要吃了,只是买点吃吃。”母亲话里透着一丝美好回忆。“摘点去,今天我们包清明饺吧!”我边说边摘起来“年青”,母亲竟然没有反对我的提议。
回到家,母亲开始清洗“年青”,我在她的指导下,参与包“年青饺”的各项准备。1.“年青饺”需要的馅(我们喜欢吃咸的,所以准备的是咸菜。如果喜欢吃甜的,可以准备豆沙馅等):咸菜,笋,鸡蛋,切成丁炒熟。母亲告诉我先把“年青”加小苏打在滚水里汆一下,目的是要去掉“年青”里的苦涩味。为了让“年青”能更细腻,汆过水的“年青”我把它放进了料理机打成了浆后再加水烧开。母亲说烫面很重要,要滚烫滚烫的水才能揉出好面团。(说真的,水真的烫手)烫面后马上揉,揉了很久很久。我一次次的询问母亲,揉成这样可以了吗?但每次她看过面团后摇摇头说不行。直到揉到面团起膜的样子了,母亲才满意地告诉我可以了。她说:“揉透的面团,吃起来才不会粘牙,才会有弹性。”原来简单的揉面,竟然需要这番千锤百炼。面团搓成长条切成一个个小面团,母亲拿来油抹在了一个个小面子上,为了防止干裂。
我拿起擀面杖想擀面团,母亲一把制止,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她。“用手才能捏出碗状的面皮。”母亲严肃地说。这捏面皮的技术不难,要把面皮捏成均匀的厚度,对于初学的我有点难。
我是左撇子,母亲教的是右手(记得小时候经常被她改正,写字改了,吃饭改了,但很多时候,我还是不自觉地用我的左边去做事情)。一直捏不好,一个失败,两个失败,三个失败……有点气馁,差点摔面团不想干了。嘴里开始叨叨絮絮,母亲看出了我的小情绪,说:“这点小事都会把你烦成这样?”“妈妈,我发现我真的不适合做细致的活,干不好。”我的语气里透露着不耐烦。“怎么会呢,这么点小事不是事。你看,你做焦饼就做的比我好,你弹琴弹的比我好,那么细的事都可以做,这点事怎么会难倒你呢?!”母亲笑眯眯的对我说。这不是我经常对我儿子说的话吗?在儿子面前,我是母亲,在我母亲眼里,我依旧还是一个孩子。那就继续……我像孩子般的兴奋,大声的喊着:“妈,快看快看,这个包的如何?”母亲给了一个大拇指给我。越包越兴奋,我是可以的,这真的不是什么事。同时又研究出了另一种花纹。(大家喜欢那个花纹呀?)
亲子,不仅仅只是我跟儿子之间,我跟我的母亲也亦是如此。儿女无论多大岁数,父母眼里你依然“年青”嫩相依旧。燕南飞,就是上次写焦饼的老师,一位慈溪老师被逼成厨子,她制作的点心好吃到飞起!非常荣幸再次收到她的投稿。一看到稿子 就深深的被感动了,文字淡淡记录了与母亲一起包年青饺的小事情。多么美好的场面,在母亲眼里 我们永远是小孩子,哪怕是数落,听起来都是那么悦耳。有机会与母亲一起做个饭做个点心。心若有意,平凡亦是感动。